科技與文化融合,上海自然博物館變流量為“留量”
據(jù)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中國之聲《朝花夕拾》報道,起源之謎、生命長河、演化之道、大地探珍、生態(tài)萬象……上海自然博物館,數(shù)十個展區(qū)陳列了來自七大洲的11000余件標本模型。新館開館6年來,累計開展教育活動9.4萬場,受眾173萬人次,平均每年的客流量達200多萬。依托于數(shù)字化技術,科學和藝術的聯(lián)動,在“流量為王”的時代,上海自博館把流量留下來,變成“留量”。
上海自博館全貌(本文圖片:央廣網(wǎng)發(fā) 上海自然博物館供圖)
上海靜安雕塑公園內(nèi),一座酷似鸚鵡螺的綠色生態(tài)建筑里,講解員正在為大家介紹,這里常年充盈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這里就上?萍拣^分館上海自然博物館。自博館始建于1956年,2001年并入上海科技館。
講解員介紹:上海自然博物館以“自然·人·和諧”為主題,通過“演化的樂章”“生命的畫卷”“文明的史詩”三大主線,呈現(xiàn)了起源之謎、生命長河、演化之道、大地探珍、繽紛生命、生態(tài)萬象、生存智慧、人地之緣、上海故事、未來之路等10個常設展區(qū)及臨展廳、4D影院、探索中心等配套功能區(qū)域。展示陳列了來自七大洲的11000余件標本模型,其中珍稀物種標本近千件,還藏有近30萬件藏品。
細細看去,自博館每個展柜,都頗有巧思。“秦嶺”展柜,49種102件秦嶺代表性動物標本,依照其生存海拔高低錯落分布在木狀樹系上,栩栩如生。“青藏高原”展區(qū),凝聚著復旦大學研究生院原院長、生命科學學院教授鐘揚畢生的心血。
生命長河展區(qū)
挑高空間的“生命長河”展區(qū),將不同時期、不同地域的動物匯聚到同一時空,一個個高大佇立的化石或標本,猶如生命長河中的點點浪花。最受矚目的,當屬必須昂首仰望的馬門溪龍骨架,這可是世界上脖子最長的恐龍。上海自然博物館講解員金雯俐和他的同事們六年來一直在為這里的游客講解,對于這些展品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
金雯俐:我覺得是觀眾最喜歡的一個區(qū)域,因為觀眾一進上海自然博物館,踏進了第一個能夠看到大型標本的展區(qū),就是生命長河展區(qū),而且因為這邊的標本布置的比較密集,所以觀眾有一種和就是我身邊全都圍繞著各種各樣的生物,各種標本圍繞在我身邊的感覺,而且跟以前的傳統(tǒng)的博物館又有一點不一樣,因為傳統(tǒng)的博物館還隔一層玻璃,觀眾和它距離比較遠,所以觀眾一進到生命長河展區(qū),有一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
記者:我看每一件展品都是栩栩如生,都是標本嗎?
金雯俐:其實我們整個上海自然博物館里面展示出來的11000多件標本或者模型里面絕大部分是標本,其中有少部分是模型,因為有一些確實是采集起來比較困難,還有我們后面看到的這些古生物,因為它已經(jīng)滅絕了,所以就以模型的形式來呈現(xiàn),比如說這些恐龍,猛犸象是模型,但是大部分像骨架看到的是化石。另外這邊看到的離我們近一些的這些鹿是標本。阿根廷龍是世界上最大的恐龍,其實我們上海自然博物館里面擺放的阿根廷龍的模型是一個縮小的模型,大約是重一噸多1.4噸、4.5噸,重4.5噸,但是真正的阿根廷可能會達到100多噸,我們整個展示放不下了。
記者:您看這個展區(qū)當中有哪些是鎮(zhèn)館之寶?
金雯俐:不敢說鎮(zhèn)館之寶,因為每一個人到了博物館來看,都會有自己最感興趣的最喜歡的。那么在這邊觀眾比較喜歡的是馬門溪龍的骨架,就是咖啡色的馬門溪龍的骨架,因為有很多是上海本地的觀眾,他們小時候就到老的上海自然博物館去參觀,帶有一種深刻的記憶,像我小時候也是到大廳里面去找大恐龍,這具馬門溪龍,所以在新館里面,我們一定要把老館的馬門溪龍龍搬到新館,讓這些曾經(jīng)的上海自然博物館的粉絲再有機會能夠看到他的風采。
記者:你在講解的過程當中,孩子們最關心的是哪些問題,提得最多的是哪些問題?
金雯俐:其實提的最多的問題比較簡單,他們關心的是這些物種,當然真的假的是所有的人都會去關心的,基本上是還有什么是提的最多的問題。我覺得他們比較喜歡那些他們有生活經(jīng)驗,從孩子來說,不管是成人還是孩子,他們會去關心那些對他們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有一些相關的。比方說現(xiàn)在有很多小朋友喜歡恐龍,所以他們從小會去看各種恐龍的圖畫書,對于所有人來說是一件比較神秘的物種,所以有可能他看到了圖畫書里面有埃及棘龍,有翼龍,他就快到博物館里面去找找的,肯定是跟他書上的看上去形態(tài)很相似,他認得出來,這就是埃及棘龍。但是這個形態(tài)它又有一種視覺的沖擊力,對他來說,所以這個是小朋友比較感興趣的。另外還有像北極熊、大熊貓,我們這邊看到的馴鹿給圣誕老人拉雪橇的,對他們來說是這樣的影響,所以都是小朋友比較感興趣,當然成年人也會對那些東北虎對于一些館里面珍藏的標本,對于標本的價值是怎么樣會引發(fā)他們更多的思考。
金雯俐介紹,運用增強現(xiàn)實技術,東北虎、風神翼龍、祿豐龍等靜止的標本,可以在手機上“復活”;馬門溪龍,從骨架變成了原本的模樣,還穿梭時空,緩步走回到自己生活的白堊紀……
金雯俐:自然博物館展示的本身是很多的標本,就有人覺得自然博物館里不需要很多高新技術標本放在那邊,就是它的價值。但是現(xiàn)在我們用一些高新技術可以讓觀眾更多的去了解標本背后的信息。比如說這一件馬門溪龍的骨架,很多人就忘記了他在老館里面到底是長什么樣的,所以我們用了新的AR技術,讓觀眾把自己的手機里面打開一個程序?qū)仕,你就可以看到它活了起來,變成了有皮有血有肉的樣子,然后回到了他的家自然博物館的老館,接著會再回一次家,因為老館畢竟是他自己生活的家,然后再回到他過去生成的恐龍時代,所以通過這些技術你可以知道這件標本它在展區(qū)里面,但是你可以知道他背后的那些看了視頻就知道他平時的生活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是什么樣子的,他的一些生活的習性是什么樣。這樣的就可以通過這些技術讓觀眾了解。
在自然博物館里面,其實生命長河它有100多件生物的標本,在同一個場所就是同一個展廳里面一下子集中的放在一起,這其實在自然界里面不可能看到,比如說那邊是已經(jīng)滅絕的,生物這邊是現(xiàn)身的,還生存著的,還有天上飛的,水里面游的,地上跑的,跨越了時間和空間來了一個大聚會,這種情況只有在博物館才看得到,有可能你到野外可以看到這一個生物你可以了解很多,但是你在博物館里面才能看到他們在一塊。等于買一張門票進來,所有的都能看到了。而且放在一起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你可以去進行比較和分析,你觀察一下大白鯊和鯨鯊他們的體型,他們的牙齒有什么區(qū)別,因為擺在一塊很容易就可以去進行比較和分析,這樣的話可以幫助觀眾了解更多的一些科普知識。
而漫步在上海自然博物館內(nèi),不僅會收獲一場視覺盛宴,還會產(chǎn)生多重思考。遷徙、追逐、哺育……非洲象、獅群、長頸鹿和羚羊在1300平方米的步入式復原場景內(nèi),逼真再現(xiàn)生機勃勃的非洲大草原。超清動態(tài)影像與經(jīng)典手繪背景畫動靜結(jié)合,講述了從旱季到雨季、從晨光到日暮、悲壯而溫情的非洲原野。
非洲大草原
對于博物館的“精心布局”上?萍拣^館長王小明如數(shù)家珍,他介紹,館內(nèi)的布局策劃前后花費了約8年時間,運用數(shù)字化技術給觀眾帶去沉浸式的體驗是博物館不斷改革的重要方向之一。
王小明:現(xiàn)在的自然博物館已經(jīng)進入到一個5G時代,那么在5G的時代的話,技術和科學是高度的融合,所以在一個博物館來講的話,它是在展陳上,首先是要考慮在技術和科學的融合的過程中間我們來實現(xiàn)。對每一個空間展陳的空間的話,都給觀眾帶來一個可質(zhì)疑。然后再長成的過程中間的話是企圖還原一個科學研究的一個整體的過程,那么這個過程包括在考慮科學家怎么樣在發(fā)現(xiàn)物種的一個過程,那么科學家當時在那個環(huán)境中去怎么樣去思考,所以我們通過科學的技術,特別是新興技術,把場景很好的還原出來,在逼真的環(huán)境中間讓參觀者去體驗科學家的一種精神。在過程中間,去探索未知世界,激發(fā)參觀者探索未知世界的一種好奇心。把它友好地結(jié)合起來,所以技術實實在在能夠助力我們場館教育更好的發(fā)展,能夠更好的培養(yǎng)參觀者的個性特點和愛好,那么激發(fā)他們的更多對自然的一種好奇心,投入到對自然的保護和研究中間去。
科學沒有距離。在上海自然博物館,大家?guī)缀蹩梢?ldquo;零距離”觀賞標本——欄桿盡可能降低,隔離玻璃盡可能減少,展品就在觀眾的身邊。上海自然博物館也注重用現(xiàn)代技術重構(gòu)場館的知識體系,借助新媒體技術,向公眾提供自然、科技、藝術多重結(jié)合的導覽。
在自然博物館的入口處有一幅熱帶雨林馬賽克畫。館長王小明說,依托于數(shù)字化技術,科學和藝術應該在博物館內(nèi)發(fā)起聯(lián)動,所有的布局和策劃都基于精巧的構(gòu)思,這不僅是每一個博物館原創(chuàng)性概念和模式的獨特彰顯,也會給予觀眾不同維度的思考。
自博館入口處馬賽克墻
王小明:我們一開始在比如說進來自然博物館的時候,我們就用了一幅馬賽克的一幅圖畫,這幅圖畫的話是告訴大家是一個熱帶雨林,在整個全球的話生活動效性是非常穩(wěn)定的。這幅一幅圖畫從地鐵一出來就能夠看到這里,讓大家有個思考,為什么用這幅圖畫,因為這是生態(tài)系統(tǒng)最穩(wěn)定的一個價值,所以把觀眾就開始吸引住。那么隨著在過程再往前面走的話。我們用馬賽克展示了另外幾幅圖畫,一個是一個墻上是已經(jīng)滅絕的動物,墻的對面的話是引即將瀕危的動物或者已經(jīng)瀕危的動物,這又開始帶來一個觀眾的思考。這個博物館里面是怎么樣來展示這些東西的,已經(jīng)滅絕了的,他是如何展示的?那么即將或者正在滅絕的,他們有哪些行動來告知我們觀眾,我們應該為地球為生物多樣性做哪一些保護?那么從還沒進館的時候。那么進了館的時候的話,我們又通過科學家和藝術家的融合,創(chuàng)造了一幅一幅的博物館的藏品的圖畫、繪畫。
在這幅畫里面你可以看到作者的畫,一是有科學家,二是有藝術家,這兩者的友好的結(jié)合,那么真正體現(xiàn)科學和藝術的融合在一起。那么,除此之外的話,我們在場館中間大家都知道場館的另外一個教育的方式,就是說推出很多臨展,比如說我們曾經(jīng)推出了一個臨展是青花陶瓷展,那么青花陶瓷展的話,我們是從科學的角度,隨著科技進步的發(fā)展那么使陶瓷在藝術性和生產(chǎn)的質(zhì)量性有一個大幅度的提升,所以有了這些數(shù)量或藝術的欣賞水平的提升,那么它的銷量就會更好了。
這樣一來的話,通過科學和藝術的融合能夠幫助觀眾去理解,科學真的是很美,我們都能夠為科學的進步能夠受益,我們自己也能夠在探索科學的過程中間能夠很好的成長,這對博物館的話,它的一個主流群體的話是青少年為主的話尤為重要。只有這樣一來的話,科學和藝術的融合,我們說藏品特別是在當今的話,我們說是在5G的時代的話,應該是說通過跨界的一種思維,在新興技術的支撐下,使場館的教育體系能夠重塑。